愛人的眼睛

自從妮卡說要開始接觸現代的事物後,她開始想要不斷地去探索。今日在看見電視裡烹飪節目上播報起萬聖節的相關甜點時,她甚是挪不開目光。

「喂!小東西,妳想去吃嗎?」吉爾伽美什的視線從許久開始就在她的身後看了許久了,大概是察覺到她是真的有興趣,不然也不會詢問起來。要知道在許多時候裡,男人都視為與他無關,因此並不會給予回應,然而現在的他好似察覺到一切都有所改變。

他的所愛近在眼前,明明是唾手可得卻因著既有的觀念而克制起來,她的眼睛不似天邊的太陽,曾經還被吉爾嫌棄過毫無王之光。然而,男子又誇讚過她的唇瓣勝過海底裡的紅珊瑚,紅裡透白的朱唇在抿下剎那就牢牢地緊抓過未曾動搖過的心房。有時候,妮卡所吐出的氣息比幾種混合起來的薰香還要教人陶醉,因著書上的內容過於深奥,因而頻頻發出的嗯哼聲都尤為悅耳,不然他也不會從不念叨過一句煩躁。那些在吉爾伽美什眸裡本該屬於麻煩或令人討厭的事情, 只要是參雜了少女在內後,又忽然覺得都能接受。

男人注視著對方在地上的舉步,细小、瘦弱、平坦的酮體比那些被誇得天花龍鳳的美人兒似乎更加超絕。

妮卡照樣和以前一樣搖搖頭,婉拒了吉爾伽美什的邀請,可是明眼人都能看見她有多想要吃。電視報道的聲音極其勾起人的好奇心,精美的蛋糕宛如是個精緻的藝術品,蛋糕體觸碰地面的瞬間回彈起來,以表它輕盈蓬鬆。表面裝飾所用的草莓浸泡過了殷紅色的糖漿,在燈光照射下格外璀璨。試吃人故意放大嗯哼聲, 述說著果子入口之際所帶來的香甜味,後勁的酸味又是如何中和甜到發膩的奶油。整場品味如同一場味覺上的饗宴,站在側邊的吉爾伽美什已經能看見妮卡的眼睛都快要冒出光來。

忽然,他想起前幾日好似真的買過甜品。打開冰箱一看,黃色的小盒子確認了吉爾伽美什的想法,打開一看裡面是幾個馬卡龍。有些更因為擺放過久,導致酥脆的外皮裂開,濕潤的餡料也開始變乾。他走到了妮卡的身後，將一顆直接塞進她的嘴裡：「你的眼睛快要貼到電視上了！」

嚥下小圓餅的妮卡剛想露出滿足的表情,聽到是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後又說道:「我又沒說想吃!」

「哦?那我就丟掉這個垃圾好了!」當男人走向垃圾桶的時候,妮卡轉過頭後眼巴巴地看著。

「妮卡?妳不是說不吃嗎?」吉爾伽美什的話無疑是在挑逗少女,她裝作不在意地回應起男人的話。

此時,一張寬大的手撫上了下顎處,輕輕托起後二人的目光匯聚在一起:「所以說妳是在看著本王?」

指腹在唇瓣的邊緣撫摸起來,潤滑的觸感令吉爾伽美什止不住地戳弄許下。被挑弄了許下的妮卡頓時內心漣漪蕩漾,那情感宛如犀利的風而一下子就席捲而來,心弦響起了清晰又響亮的聲音,在心率加快下,臉頰開始染上點點朱白,潮濕如初露般印在雙眸裡。此番模樣令吉爾揚起了淺淺的笑意,然而眼裡盡是藏不住的喜悅。對了,他曾經說過妮卡的雙眸不如旭日般光耀,可是後來也說好像絲絲繁花同時綻放一樣,大概是在那一刻起無言的情愫似晨露旁,順著葉子的脈路與弧度滑落,滴在了心頭上後無聲地滋潤了起來。無聲的愛意比猶豫的想法還要濃郁,等吉爾悟出其中的道理時,內心早已波濤洶湧,那情感如同聲聲譜曲,曼妙且動人。

在少女張口反駁前,男子早已彎下腰吻了上去,他像是在舔舐糖衣砲彈一般, 明知會使人上癮卻仍舊不願鬆口,慢慢地品嘗著,直至對方的眼神變得迷離, 聲音也變得軟糯。朱唇微啟後就被靈活的舌根頂開,它抓弄著內裡的小舌,攪弄起內裡的蜜液。一雙細小的手觸摸在手臂上時,只是在不斷地點燃吉爾的激情。舔弄上顎的部分,勾索出酥麻感,舌尖輕繞牙肉的部分,試圖刺中那些細小的神經線。等妮卡發出嗯哼聲,吉爾伽美什又埋得更加深,糾纏、吸吮、相融,將快感集中在一點後瘋狂攻擊。唾液交替的聲音在安逸的房間裡,被異常放大起來,挺直的軀體逐漸放軟起來。

他將妮卡抱到沙發上:「本王還以為妳又要發脾氣之後變會鑰匙呢。」